第二十节 正式称王
返回成都总督府时，天已经黑了。孟翔、诸葛明、彭天宇、卞经纬都在忙得四脚朝天，刘斌便和萧浩然吃了一顿简单的晚饭，由于大汉政权初建，刘斌以身作则提倡节约勤俭，因此饭桌上就是三菜一汤，唯一的荤菜便是四川名菜“宫保鸡丁”。萧浩然笑道：“这个宫保鸡丁还是前任四川总督丁宝桢发明的呢，也算他给中国美食做出的一项贡献。”
刘斌再次感叹道：“要是丁宝桢还在，我一定请他为我们效力。”
萧浩然道：“丁宝桢不在了，可是刘秉璋还在啊。刘秉璋的能力和民间影响力也不亚于丁宝桢，要是能拉拢刘秉璋归顺，岂不是美事一桩？”
刘斌一拍脑子：“哎呀！我怎么把刘秉璋给忘了！他现在哪里？”
“他一家现在都在成都知府官衙里，和成都知府唐承烈等一批高级官吏软禁在一起。”
“好！吃完饭就去！”
匆匆忙忙吃晚饭后，刘斌和萧浩然便急急忙忙地赶到成都知府官衙。负责看守的汉军官兵听到汉王驾到，连忙出门迎接，同时报告给刘斌一个坏消息：刘秉璋被俘后一直没吃饭，已经绝食一天了。刘斌不敢懈怠，连忙和萧浩然一起在看守官兵的带领下来到了刘秉璋居住的屋子前。士兵高声喊道：“刘秉璋！汉王驾到，还不出迎！”
屋子门立刻开了，一个战战栗栗的刘家仆人打开门来。刘斌和萧浩然走进来，便看到客厅**的圆桌上摆满了已经凉透且一动没动的饭菜。刘秉璋的妻妾、五个儿子以及佣人们都心惊胆战地站在两边，刘秉璋本人则一丝不苟地穿着清廷正二品文官补服，顶戴花翎、朝珠也全部佩戴整齐，整个人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看到刘斌进来，刘秉璋动都不动，眼皮都没抬，简直犹如一座蜡像。
刘斌和气地道：“本王其实非常敬仰刘大人的，今日特来拜见。不知刘大人住的可好？”
“哼！”刘秉璋冷哼一声，声音仍然中气十足。
刘斌笑道：“刘大人，你我都姓刘，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本王想请大人在我大汉任职…”
“妄想！老朽誓不与反贼为伍！”刘秉璋固执得像一块石头。
萧浩然淡淡一笑：“何为反贼？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起事之初不就是反贼么？但不照样创建二百八十年大明基业？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英雄是不问出身的，草芥庶民难道就不能成就豪杰大业么？刘大人也是博学之士，又何必如此迂腐？历史的唯一法则就是胜者为王、败则为寇！待我大汉推翻满清，今日之蟊贼草寇，便是明日之开国元勋。大人此时弃暗投明，岂不是识时务之俊杰？”
刘秉璋仰天大笑：“黄口竖子，居然也如此大言不惭！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也想推翻我大清二百五十年来铜打铁铸之江山？简直是狂人呓语、痴人说梦！行了！让老夫死容易，让老夫变节却是痴心妄想！你们就不要费这个口舌了！老夫死意已决！要杀要剐，废话少说！”
刘斌和萧浩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刘斌叹口气道：“也罢，那就请刘大人收拾一下，准备上路吧！”
刘秉璋缓缓站起身，炯炯有神的目光充满了视死如归的决然和一丝轻蔑：“图穷匕首见，你们总算露出真面目了。哼！大丈夫何惧一死！”
刘斌苦笑：“我们只是要放大人走，大人何必如此多想呢？”
“什么？你们要放我走？又耍什么伎俩？”刘秉璋冷冷看着刘斌，目光变得疑惑起来。
“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放大人离开。何去何从，由大人自己定夺。我们虽然在大人眼里只是一群草寇反贼，但我们并不滥杀无辜，我们只杀那些有罪的人，想必大人早有耳闻了吧？刘大人，您是一位清正廉洁的好官，我们怎么会杀害大人呢？不过想奉劝大人一句，满清气数已尽，满人朝廷倒行逆施，对外屡屡割地赔款、卖国求荣以获得一时苟安，对内残暴不仁，对老百姓进行敲骨吸髓式的残暴压榨。老百姓在这个朝廷的统治下，可谓饔飧不继、怨声载道，中华气节尊严，也被满人丢尽了！不然全国各地怎么又会民变蜂起呢？我们现在造反怎么又会应者云集呢？这样一个天怒人怨的王朝，不知道大人继续愚忠于它还有什么意义！大人您当初投身官场，肯定不是为了获得高官厚禄吧？我们是知道您的，您当官这些年，一贯两袖清风、克己奉公。我想，大人您当官肯定是为了造福于黎民百姓。但是，刘大人啊，您难道不知道亚圣孟子的那句话吗？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您置天下百姓苍生于不顾，死守所谓的‘忠义’去帮助那些残害百姓的满清权贵，眼睁睁看着百姓苦不堪言、哀鸿遍野，这难道这就是大人所坚持的仁义道德吗？还有，刘大人您也是汉人，怎么能帮助满人这种异族奴役我们汉人百姓呢？这岂不是数典忘祖的事情？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满清朝廷早已经丧尽民心。他们没有资格再继续占据我们汉人的大好江山了，他们手中的中华神器也该归还给我们汉人了。想想吧！刘大人，好好想想您当初做官的初衷吧。百姓能不能安居乐业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呀！如果您想通了的话，可以通知本王，没有想通的话，您明天上午就可以离开了！告辞！”
刘斌转过身，和萧浩然一起抽身离开。屋子里，刘秉璋则哑然无语地呆站着。
当天晚上，众人再次聚集在总督府会议厅内通宵达旦地进行以后的军政、农工商诸业、金融体系、经济发展、民生改革、公安制度、文化教育、法律条文、医疗卫生、社会建设发展、科研文教等浩如烟海、林林总总的事务进行规划和制定长远蓝图，由于这些国家社会秩序的每个方面都必须要考虑得面面俱到，顿时让众人累得够呛。为了提神和驱赶瞌睡，客厅里烟雾缭绕，地上的烟屁股扔了一地。由于掌握了成都附近的烟丝产地茶坪山，因此小批量地制造纸卷香烟特供这些汉政府高级头头们并不是难事。
新官上任的成都市市长卞经纬伸了个懒腰：“我的妈呀！累死我了！当官原来这么累啊！难怪诸葛亮只活了五十几年。真难为那些哭着喊着挤破头要当官的人了！”
孟翔也哈欠连天：“在其位，谋其政嘛！创业初始，自然要累一点了。毕竟我们现在还没有**内阁之类的政府机构，大部分的事情不得不由我们亲自处理。没办法啊，谁叫我们是拥有超时代思想的人呢！我早就说了，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
诸葛明撇撇嘴：“这话好像是蝙蝠侠说的吧？”
卞经纬大笑道：“明明是蜘蛛侠说的，傻帽！”
两人有气无力地斗起嘴来。彭天宇摇着蒲扇：“这年头，什么蝙蝠侠蜘蛛侠，都是浮云。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没有电话没有电风扇，唉，甚至都没有电灯！”他苦恼地看着客厅里点着的蜡烛。
孟翔望向萧浩然：“老萧，现在爱迪生发明电灯了没有？这家伙现在还活着吗？中国现在有电了吗？”
萧浩然费力地回想道：“爱迪生生于一八四七年，逝世于一九三一年，现在当然还活着。他在一八七九年发明了电灯，一八八零年在美国和欧洲开始大面积普及。至于中国的用电情况，早在一八七八年，英国人在上海安装了中国第一台发电机。两年前，也就是一八八八年，北京颐和园安装了第一台电灯，随后清廷在平津地区开始自办发电厂，主要是供应给皇宫以及王公贵族、官府衙门使用，普通老百姓是用不上的，电灯的价钱更加是天文数字。四川位处西南边陲，自然没有电和电灯了。”
刘斌打个哈欠：“等局势稳定下来后，我们必须也要大力发展电力工业。”
众人都深以为然地点头。孟翔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都凌晨四点半了。我说汉王陛下，能不能让大伙先睡一会儿？”
刘斌揉揉眼睛：“好吧！都睡一会儿吧！不过，别回去，都在这里睡，天亮后继续工作。反正现在天气这么热，不会感冒的。”
众人顿时叫苦连天，但很快都趴在桌上鼾声如雷。
天刚刚亮，负责总督府警戒工作的禁卫团团长段江涛便飞跑来破门而入：“连长、各位，出事了！外面围了很多的老百姓，还有十几个老外！老百姓声称要汉王主持公道！”
刘斌等人纷纷一跃而起：“什么情况？”
段江涛急促地道：“也不清楚！连长你们还是亲自出去看吧！”
刘斌等人连忙睁着兔子眼大步走出去。刚出门，众人便吓了一跳。外面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地围聚了上千名老百姓，并且还泾渭分明地分成两派，互相推搡着、吵闹着，人群中居然还有十多个金发碧眼的老外，但个个或多或少都鼻青脸肿。看到那些老外的服饰，萧浩然第一个反应了过来：“连长，是外国的传教士。”
刘斌定了定神，上前道：“乡亲们，怎么回事啊？”
老百姓们一见汉王出现，纷纷一拥而上，差点把维持秩序的禁卫团士兵给冲散。老百姓们一个个义愤填膺、咬牙切齿：“汉王陛下！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这些洋鬼子伤天害理！一定要严惩不贷呀！”
“请汉王把这些泯灭人性的洋鬼子赶出大汉！”
一时间，现场人声鼎沸、群情激奋。那些被揍得狼狈不堪的洋教士一起用蹩脚的汉语辩解道：“NO！NO！我们绝对没有做坏事！我们是上帝的子民，是传播仁慈的上帝学说的！”
“究竟怎么回事？”刘斌等人一头雾水。
现场老百姓和洋教士及本地洋教徒民众各执一词、七嘴八舌。闹了半天，刘斌等人总算明白了，这件事是典型的中国本土老百姓和西方传教士之间的矛盾。事情也很简单，随着近代中国和西方的交流日益密切，再加上西方国家用军舰大炮轰开了中国大门，因此大量的西方传教士进入中国传播基督**或天主**，形成了一种独特的人文现象。四川省虽然不是沿海地区，但也是西方**的传播集中地，成都等大城市自然也有很多传教士。这些传教士和修女除了传播上帝学说外，还利用西方强加给中国的不平等条约所授予他们的特权，在中国各地新建教堂和创办教堂学校、教堂医院、教堂育婴室等教会设施。由于对这些“黄头发、蓝眼睛”的洋鬼子不了解，再加上中国对外战争的恶劣影响和中国本地民众较为迷信的原因，关于西洋传教士的谣言也越来越多，而且越说越离奇，越说越恐怖。
眼下这件事和当初“重庆教案”、“大足教案”如出一辙，这十几个传教士在成都郊区创办了一所教堂幼童学校，免费教导附近穷苦孩童读书及皈依上帝，但周围很多老百姓怀疑这些洋鬼子居心不轨，可能是在“采集童男童女的精气修炼邪术”，或者是“勾取童男童女的魂魄做见不得人的勾当”，甚至可能是“把孩子们骗去掏心挖眼，炼制西洋丹药”、“用勾魂术蛊惑孩子，让孩子变成没有魂魄的木头傀儡”。这样的谣言四处流传，自然造成附近人心惶惶，但不少对洋教士感恩的教民则对传教士感恩戴德，两帮人群自然不断发生**，今天终于爆发了大规模的斗殴事件。
洋教士们则叫苦连天，他们认为自己本着上帝的慈爱之心做这些善事，却被民众误解并遭到殴打，简直是太委屈了。“尊敬的汉王陛下，希望您能为我们主持公道、沉冤昭雪呀！”一个传教士叫屈道。
刘斌顿时也感到这些洋人确实怪可怜的。萧浩然则不动声色地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连长，你也别太觉得这些洋鬼子是无辜的。这些洋鬼子有的并不是清白的，他们部分人其实是本国过来搜集情报的侦探，有的还参加制订不平等条约的外交活动和侵华军事活动，充当本国军队的翻译或情报官，有的故意找茬给本国侵华制造借口，最后担任列强在华新殖民地的总督职务，这些劣迹不胜枚举。我们要注意甄别。比如我们，中国西南新崛起一股反清势力，这个消息很快就会随着这些传教士的通风报信而被西方国家得知、”
刘斌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他深深吸口气，大声道：“诸位乡亲们！听本王说几句。”
人声鼎沸的人群都安静了下来。
刘斌道：“乡亲们，我们中华乃是堂堂的礼仪之邦，老祖宗曾告诉我们，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些洋人，就是来自远方的朋友。我们怎么能不欢迎呢？拳打脚踢难道是我们中国人的待客之道嘛？这样做岂不是让人家洋人背后嘲笑我们泱泱中国是不开化的蛮夷嘛？”
这番话一说，下面众人纷纷若有所思。虽然大部分老百姓都目不识丁，但这些浅薄的道理还是知道的，尤其为首的几个儒生老者，更加是频频点头，毕竟“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正是号称“万世师表”的孔子的名言，这些读书人自然很清楚。而且这些儒生对于孔子的话更加是奉为金科玉律。
刘斌接着道：“不过呢，洋人有好也有坏，如果确实是来传播仁善的上帝学说的，以及确实是乐善好施、助人为乐来办学校和医院的，那就是我们的洋人朋友，我们自然要和这些洋朋友和睦相处了，如果是居心叵测、背地里干坏事的洋人，那就是坏人了，本王决不轻饶。乡亲们，是不是这个道理？”
百姓们纷纷道：“汉王说的对。”
刘斌继续道：“至于今天的事情，本王立刻加派人手进行调查，将真相开诚布公。如果这些洋人在干坏事，那立刻严惩不贷。行不行？”
百姓们哄然应允：“行。”
那十多个洋教士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尊敬的汉王陛下，Thank you！”
刘斌笑着对他们道：“你们到中国来传播上帝学说，本王不反对，你们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办理教堂学校、教堂医院，这是好事，能够促进中外文明交流，还能帮助中国当地百姓开启民智、培养人才、救死扶伤，本王支持你们。如果你们其中有人还通晓你们西方的天文地理、物理化学、数学文学等知识，那本王也非常欢迎你们为我大汉效力，我们会付给你们相应的酬劳。不过，你们要是建设教堂等建筑，必须要向新政府提交申请，在得到批准和注册，才准动工。毕竟，这里是中国的国土，你们不能霸占属于中国人民的土地。还有，本王把丑话所在前面，如果你们有人确实居心不轨，背后做有损于中国和中国人民利益的事情，那本王也不轻饶，你们在中国的土地上，必须要遵守中国的国法，也要尊重当地人民的风俗习惯。”
“OK！OK！汉王陛下您言之有理，我们会照办的！”传教士们如蒙大赦。看来这个中国的地方军阀头子还是比较通情达理好说话的。
萧浩然也点头，低声对刘斌道：“另外，我们很快要和外界东西方国家联系并进行多方面的合作交流活动，这些传教士可以告诉我们目前欧美西方的国家局势，是我们知道此时西方世界的重要信息来源。还有，以后我们培养外语翻译人员，也可以依靠这些传教士。”
刘斌点头：“对。”
萧浩然蹙紧眉头，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连长，还有一件事需要特别注意。”
刘斌惊讶道：“什么？”
萧浩然脸上露出一种愤恨的神情：“四川位处中国西南内陆，并不是沿海通商发达地区，为什么有这么多西方传教士过来？因为他们还有一个非常重要并且是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是偷猎。连长，别忘了，四川独一无二地拥有着我们的国宝。”
刘斌猛然一惊：“这些洋鬼子是来偷猎我们的大熊猫的！”
萧浩然点点头，绷着脸道：“除了大熊猫外，还有小熊猫、金丝猴、贝母鸡、麋鹿等我们中国独有的珍稀动物和珍稀植物。从十九世纪七十年代开始，大批西方的所谓探险家便源源不断潜入四川和中国西南地区，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寻找大熊猫活体。而这些偷猎者，很多都披着传教士的外皮。连长，保护我们的国宝也是一件刻不容缓的事情呀！除了四川外，山西秦玲地区也有大熊猫。保护这些我国特有的珍惜动物，对后世有着无法估量的巨大意义。”
刘斌点点头：“我知道了。我马上让人宣传保护大熊猫和其他珍稀动植物的知识，将当地的山民猎户组织起来巡山，再拨一笔钱用以嘉奖立功者。我们的国宝，可不能再被那些可恨的西方偷猎者所捕杀。”
搞定这件事后，刘斌带着众人再次回到会议厅，然后宣布道：“好了！天已经亮了！大家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吧？继续工作！卫兵，端几盆冷水和几条毛巾过来，给各位大人醒醒神。”
众人再次叫苦连天，但仍然很快便都投入了繁琐的工作中。
七月六日当天晚上，各路军的战报陆续传到。由于四川其他地区的清军基本都不堪一击，而且装备低劣得也可以用垃圾二字来形容，再加上清军毫无斗志、一触即溃，因此各路部队都基本完成了预定任务。任务最轻松的西路军毫无悬念地最为一帆风顺，第六师翻越邛崃山和大渡河，顺利地占领了大雪山山脚的康定、泸定、二郎山等地，由于继续向西前进是茫茫无际的青藏高原，地理和气候都异常恶劣，而且民族问题较为复杂，因此暂时没有必要推进到四川和西藏的分界线金沙江。第六师暂时驻扎在康定、泸定等四川盆地和青藏高原的地理分界区，以确保四川盆地西部的安全，同时全师在一路上扩充到了七千多人。
北路军实力十分雄厚，再加上汉中、陕西地区的清军毫无防备，因此第三师和第四师也是凯歌高奏。两师在不费吹灰之力地夺取川北要塞七盘关、朝天关、广元城后，翻越大巴山，胜利挺进了汉水谷地（汉中盆地），继而占领了位处咽喉枢纽且拥有百万人口的大城市汉中以及剑门山八百里蜀道，扼守住了四川盆地的北大门，全军扩充了两万五千多人。
南路军同样不负众望。第五师兵分两路，第十三团朝着宜宾方向出发，陆续占领了自贡、内江、宜宾等地，第十四团和第十五团则翻越五莲峰，进入乌蒙山地区，占领了眉山、乐山、雅安、西昌以及川南的攀枝花地区和盐边地区，歼灭和收编川省清军绿营兵五千余，全师扩到了一万三千多人，同时还和云贵地区的清军发生数次交火，由于清军都是小股部队，加上毫无防备，因此南路军成功击溃了云贵清军。
“好！”众人都听得喜形于色。
“东路军的情况则比较一波三折。”萧浩然念道，“龙兴汉他们在七月四日下午抵达蓬溪，当时淮军武毅军的两个营已经穿过重庆，进入了南充。幸好，赵熙和宋来鹏已经成功说服南充营山县知县周位东归降，周位东率领四百多家丁和营山县愿意归顺的捕快衙差守城抵御淮军的进攻，爆发了一场比较激烈的战斗。本来周位东根本撑不下去，幸好宋来鹏一枪狙杀了武毅军总兵冯义和，使得淮军出现混乱，赢得了时间。但淮军不愧是精锐部队，恢复镇定后立刻在副指挥官的指挥下继续攻城。关键时刻，第一师和第二师正好赶到，立刻和淮军爆发了战斗。第一师和第二师虽然人多势众，但火器奇缺，淮军则清一色装备着洋枪洋炮。所幸东路军带去了那门重型迫击炮，徐栋和熊虎表现出色，炸死了大批淮军，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强大火力的淮军只得溃败。龙兴汉他们一鼓作气乘胜追击，彻底击退了淮军，并攻入了重庆，拿下了夔门关，重庆知府赵大兴和重庆关道张华奎捧印投降。另外，第二师派出一个团把达州、巴中、万州等地也都占领了。巴县知县王炽昌关城不降，余栋臣让张桂山和吴富根事先带着一批人伪装成难民混入城中，伺机袭杀了王炽昌，夺取了巴县。两个师目前已经扩建到了三万多人。现在，四川省虽然我们没有全部占领，但整个四川盆地已经尽皆在我们手中了。”
“漂亮！”军官们一起喝彩。
孟翔激动地道：“另外，我们这些天在成都和成都平原也陆陆续续招募到两万余青壮年，这样一来，加上禁卫团和各路军在路上招收的部队，我们手上不多不少，正好拥有十万大军！”
刘斌也高兴地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各路部队干得确实都不错！”
萧浩然提醒道：“目前，我们的声势和影响都已经彻底打出去了！清廷很快就要派大军来**我们了！诸位，时不我待呀！我们必须要争分夺秒准备迎战了！”
雄心勃勃的军官们一起斗志昂然：“好！”
萧浩然又望向刘斌：“连长，你也该正式称王了。推翻满清、光复中华，我们需要王旗。”
公元一八九〇七月七日，刘斌宣布将成都汉昭烈庙改为太庙，祭祀汉宗先祖。此时的汉昭烈庙不但是祭祀汉昭烈帝刘备的，同时也是祭祀诸葛亮的，因为明朝初期重建诸葛武侯祠时已经把武侯祠并入了汉昭烈庙，形成了武侯祠君臣合庙。这种做法也深得老百姓的赞同，因为众所周知，诸葛亮和刘备本来就是秤不离砣，明君贤臣，自然是形影不离。太庙内，率领文武百官庄严郑重地祭拜天地和祭祀汉族炎黄先祖及汉室诸帝后，刘斌正式称王，号曰“汉王”，同时宣布建立新的政权：大汉王国。大汉王国的首都暂时定在成都，王国目前的控制区大致为四川盆地全部及川北部分汉中地区（汉水谷地），国土总面积约二十余万平方公里。
